為之

“They once said that there are a thousand thousand reasons to live this life, every one of them sufficient.”

【ST/Spirk】Homecoming

21世纪AU系列(?

双倍月更送给 @alfon 

是个关于归宿的故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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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lue eyes, black jeans

Lighters and candy, I've been a fool

But strawberries and cigarettes

Always taste like you

—— “Strawberries & Cigarettes”, Troye Sivan

 

秋天的雨来得不讲道理。

Kirk在路上走到一半,乌云就已经从西边压上来,等他护着包匆匆跑到图书馆时,刚刚来势汹汹的雨却是快要停了。而当他推门进了二层的自习室,发现一天都不见的太阳竟然也在傍晚露了脸,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。

 

“你不会就是被下了十分钟不到的雨淋得湿透的幸运儿之一吧,”Sulu从笔记本前抬起头,上下打量了一下搭档还在滴水的外套。

“你不也是。”Kirk耸了耸肩,从包里掏出电脑和书,“收到教授发的邮件了吗?她说大纲没什么问题,就是建议我们再加一个讨论,毕竟一节课有整75分钟。”

“那不如组织一个讨论加一个分组辩论,这样形式比较不同;全是讨论会有点单调。”

“可以,我找找辩题,你先做PPT吗?”

“好。”

 

和明白人搭档效率会高很多。Kirk之前和Spock吐槽过自己另一门课的组员,那次大部分的工作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。Spock知道他为此熬了几回夜,一直建议他去找教授换一个小组。

“换组就不必了,我已经和教授提过了分工的事,最后的成绩必然不同。”Kirk耳机连着语音电话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论文大纲。他也能听见Spock那边笔尖的“沙沙”声,仿佛时间空间的距离都不存在,那人就坐在他眼前。

“即便如此,Jim,保持充足的睡眠也是必须的。你的身体尚未恢复,应是休息不足所致。”

“咳咳,主要因为最近期中,所以比较忙啊。”

说起这个Kirk总有些心虚,因为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病倒了一直瞒着没告诉对方,语音电话也以各种理由推了过去。等到嗓子哑得不那么明显之后,他才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,并保证每天都在遵医嘱吃药。

Spock当时“嗯”了一声并未说什么,但Kirk还是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情绪。

 

不过说到这个,“Spock你不也是,连着一周每天只睡4个小时, Pavel上次和我说你的教授让你在实验室呆到了凌晨三点?”

Kirk想起这事就有些生气,要不是Spock的同学告诉他,他根本都不会知道。“他不雇研究生来做助理,反而抓着你一个本科生当免费劳力,未免太过分。”

“Jim,偶尔一次而已,我无妨的。”

Kirk没吭声也没挂电话,噼里啪啦地打着最后一个分论点。要是能在一所学校就好了,他第无数次想。

 

——

 

“那就先这样?我把PPT发给教授,等周一下课后我们再一起讨论修改?”

“没问题,多谢了。”Kirk伸了个懒腰,“你之后什么安排?一起去吃饭吗?”

“抱歉,今天可能不行,我父母来了。”亚裔男生的眼里带了一抹笑意,“我那个不省心的小妹妹也跟着,要我带她去下城逛街。”

“哦对对,这周末是homecoming week,我都忘了。那你好好玩,我再待一会儿。”

“好,明天见。”

 

夕阳透过百叶窗照亮自习室,五点半的暮色美得过分。天空被雨洗得透澈,云很低,周围环绕着的赤色的枫叶。

Kirk仰着头一口气喝完了纸杯中的蜂蜜水,感觉液体轻缓地滑过喉咙,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,早上又疼又痒的地方确实感觉好了许多。除了热巧之外他是不喜欢其他热饮的,但校医再三嘱咐过蜂蜜务必用温水化开,他才勉为其难地在凉水里兑了些热的。

尽快好起来才重要,这样Spock就不担心了。

 

校园里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和他们的家人,笑语声远远传来。Homecoming,学校组织了各种各样的迎接派对,大部分人都因为这短暂的相聚兴奋不已。反而是Kirk从初中开始就对这类活动避之不及,因为朋友们都会去陪父母,只留他一个。

不过现在不同了。

他也有挂怀他的人,有两个人趋于默契的相处,来支撑每一个艰难的时刻。

这种挂怀起先让他感到惶恐,又包含着对未知事物的无措和不安。然而终究是如冰块融于水,过程缓慢,不为人觉察,只有不经意间才发觉了自身心境的变化。

 

曾经被旁人无心的评价逼到拼命和自己较劲的人,现在也能笑着挥别朋友,在自习室里安静看完一本书了。

 

再推开图书馆大门时已是夜幕低垂。漫天星子匿在云层后,树间仍有淅淅沥沥的雨声。Kirk一路迎着风向宿舍走去,随手截了一张夜里最低温发给Spock,加上一句“午安”。

他记得没错,Spock刚下课,所以回得很快,简单四个字:“注意保暖。”

然后又是叮咚一声,“母亲托我把这个发给你”。随即加载出一张照片,色调很温暖,正中央的餐桌上放着一碗甜南瓜和苹果派,背景是Spock家熟悉的桦木书架。

“谢谢Amanda,”Kirk拿着手机笑了,“替我告诉她,我今年感恩节可还要去你家蹭饭的。”

“不是蹭饭,Jim;”对方也回了语音,声音颇为严肃,“我会正式邀请你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 

Kirk紧了紧背包的肩带,披着月光横穿过寂静的校园。

而Spock在人声喧嚣中走向教室,太阳刚升到最高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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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假就在眼前!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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